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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 约翰·乔宁学术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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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25日－28日，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FM声音调频合成技术发明人、斯坦福大学计算机音乐与声学研究中心（CCRMA，Center for Computer Research in Music and Acoustics）核心创始人——约翰·乔宁（John Chowning）访问四川音乐学院电子音乐系，开展为期三天的学术交流活动。85岁高龄的约翰·乔宁教授作为计算机音乐重要奠基人之一，其学术生涯几乎覆盖了二十世纪至今计算机音乐发展的各个重要历史时期，他在电子音乐领域的研究和创作在国际电子音乐研究和创作领域具有里程碑式的重要地位。 2019年3月26日下午14:30，乔宁教授为师生们带来一场题为《从计算机音乐的历史谈由内而外的音乐创作》（Composing music from the inside-out and a bit of history along the way）的学术讲座。讲座由电子音乐系主任郭元教授主持，电子音乐技术与理论教研室主任杨万钧副教授提供支持并协助翻译讲解。 乔宁教授首先感谢了四川音乐学院电子音乐系的邀请，以及为此次访问成行做出大量工作的杨万钧副教授。除了本院师生，乔宁教授的这场讲座还吸引了来自包括电子科技大学通信学院、电子信息学院、西南财经大学、四川师范大学在内的多所院校师生到场观摩学习。 在讲座中，乔宁教授首先介绍了声音的数字化原理、采样定理、模数转换器与数模转换器的基本原理，然后分析了数字电子计算机与二进制之间的关系，以及电子计算机的发展。说明电子音乐的产生是计算机技术与采样技术结合的历史必然，并且简要回顾电子音乐和计算机音乐的发展历程。乔宁教授指出，科技进步给音乐发展带来深刻影响，与科技相结合形成的计算机音乐语言、计算机技术在当代音乐中广泛运用，并具有重要作用。 随后乔宁教授讲述了其在20世纪60年代对于四声道立体声的研究，通过对四声道环境的数学建模，并且正确的引入多普勒频移的运算，使得其四声道空间定位算法获得较大的成功。出于一个作曲家对声音的敏感，乔宁教授思考如何将精细的空间定位算法应用于音乐作品的创作，并在其后创作了其作曲家生涯中重要的电子音乐作品Turenas（1972）。他特别提到，作曲家要用好的一个工具，就是自己的耳朵，通过听觉系统的感知去建立起物理世界和内心感受之间的关系。 在进行声学空间定位的研究过程中，乔宁教授发现将两个正弦信号按一定算法进行叠加会产生特殊的音色效果，在对研究进行大量实验和数学建模的基础上，最终提出了通过调制信号对载波信号进行调制来产生复杂声音信号的频率调制（Frequency Modulation，FM）合成技术。调频合成技术的发明与应用，推动声音合成技术以及电子音乐技术向前快速发展，使电子音乐和计算机音乐成为当今音乐领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乔宁教授用数学公式和动画简洁而生动的向师生讲解了频率调制的基本原理，让大家理解了载波信号、调制信号、调制索引等概念以及在实际调制过程中的具体作用和用法。然后通过不同的动画和音频讲解FM合成中不同参数组合的调制效果，并从信号和频谱的角度对合成信号进行了分析和说明。最后，乔宁教授总结了FM在运算上和音乐上的重要特点，以及与加法合成等合成方法相比所带来的优势与改变。 在后续的发展中，乔宁在FM基本技术的基础上，研究通过频谱建模的方式进行复杂音色的合成，拓展FM合成的方式，提高合成质量。此外，乔宁教授介绍了FM合成中如何通过增加载波信号的方式来合成非谐频谱，以合成出更真实的音色。随后他分析了如何将合成技术应用于作品的创作中，他为观众分享了其作品《Stria》和《Voices》中的声音合成方式，以及如何将合成的声音合理的应用到作品中。 乔宁教授以质朴的语言、深入浅出的讲解，加上全程生动的PPT演示，向师生阐释了深奥的声学原理和物理概念。在场的师生在听过乔宁教授的讲解后都对FM调频技术、多普勒效应、频谱等概念与技术，以及如何应用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乔宁教授在讲座最后特别强调，相比起电子音乐史上的另一位重要先驱——卡尔海因茨·斯托克豪森（Karlheinz Stockhausen）而言，他自己是幸运的。因为在斯托克豪森的时代，斯托克豪森在电子音乐创作过程中，其所有的创意与设计最终都受限于电子工程师的理解与技术实现，而这一切都极大限制了作曲家创造力的充分发挥以及作品的最终呈现。乔宁教授谈到，在其创作和研究中，能够选择数字技术作为切入点，并且有机会使用计算机并学习编程技术进行音乐的创作和研究。他在利用数字技术和编程技术进行研究和创作时，能够将其思想和创意按照自己的设计进行不断实验并加以验证，最终在作品创作中充分表达自己的创作意图。因而乔宁教授认为，在电子时代的作曲家有必要学习并掌握新的技术和方法，拓展自己的学科门类和思想观念，这是当代作曲家在创作中应该具备的修养和能力。用好自己的耳朵，理性思考物理的声音与听觉感受性之间的关系，借用数学工具和计算机编程，创作更有深度的作品。 在讲座的最后，乔宁教授充满深情的对在场的同学们说到，各位同学是幸运的，能够在学习能力和创作力最好的青春时期有电子音乐系优良的软硬件条件和优秀的教授们来学习电子音乐，而他自己在这个年龄时还不知道电子音乐是什么。未来是青年一代的，希望大家能够把握机会，强化理论学习和创作实践，好好学习计算机技术和编程技术，创作更多更好的作品。自己也愿意继续努力工作，为年轻的作曲家们进行深入创作、研究、交流，起到引导和桥梁的作用。 从乔宁教授的一番话中，所有在场观众都感受到他对于青年作曲家们的温暖而真挚的深情，也感受到他对于生活和电子音乐的无限热爱。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乔宁教授在两小时的讲座中为大家展现了他用毕生精力所追求的独特声音世界，乔宁教授的治学精神也深深的感染着师生，我们将在乔宁先生开创的新领域中不断探索，争取为中国电子音乐的发展添砖加瓦做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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